错。你吩咐我把每个人都监视好。我应该亲自干这事的——那立刻就会发觉了……”
“住口,托马斯。史洛安太太,你儿子有没有在银行开过户头?”
她颤声说:“开过的。有个户头,警官。在国民商业银行。”
“托马斯,打个电话到国民商业银行去,查一查今天上午切奈有没有去支过款子。”
维利巡官要到书房去,就必须在琼·布莱特那儿经过。他低声打了个招呼,但她一动也不动。维利虽然整个心思都沉陷在自身的困境之中,却也对这位姑娘眼中流露出恐惧和绝望的神情而深感惊奇。她紧握双拳,置于膝头,几乎屏住了呼吸。维利摸摸自己的大下巴,绕着她的坐椅走了一大圈。当他拿起电话听筒的时候,他的两眼依然紧盯住她——这时的目光可是老练而严厉了。
“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警官正在大声对史洛安太太喝问,“你儿子到哪儿去了吗,太太?”
“不知道——你以为——?”
“史洛安,你知道吗?这孩子昨晚有没有向你谈起要走的事?”
“一个字也没讲。我不能——”
“怎么啦,托马斯?”老头子急不可耐地问道。“有什么回音?”
“正在查呢。”维利向着话筒简单讲了几句,好几次大点其头,最后挂断了电话。他两手插在口袋里,平静地说道,“高飞远走啦,长官。今天早上握一小张记事的纸片。警官一把抓了过来:“这是什么?”
埃勒里和佩珀急忙凑了过来;三个人把这纸上潦潦草草涂写的几行字阅读了一遍。警官望望维利,维利把头扬了一扬,于是三人都到了一个角落里。老头子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维利扼要回答了一声。他们又回到了房间的中央。
“女士们、先生们,我念给你们听听吧。”大家紧张起来了,连大气也不敢出。警官说,“我手里这张字条,是维利巡官刚才在这所房子里搜查到的。是阿仑·切奈写的。”
他举起了这张纸,念了起来,念得又慢又清晰。“这张字条写道:‘我要走了。也许是永别了。在这样的处境下——唉,有什么用呢?诸事都一团糟,我简直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见吧。我根本不应写此条。这对你有危险。请你——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烧掉此条。阿仑。’”
史洛安太太从椅子上将起未起,脸色象张蜡纸,尖叫一声,昏厥了过去。史洛安在她摔倒之前,一把抱住她那瘫软的身躯。房间里一阵喧哗——哭喊之声,惊叹之声。警官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冷静得象头猫。
众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