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我带来了。”
诺克斯从中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他递给警官,警官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便条,就把那字迹潦草的信件大声念了出来:
“亲爱的詹·诺:今夜之事,已使我陷入狼狈不堪的绝境。但我无能为力。我赔蚀了钱,实逼处此,出于无奈。我原不要连累您,想不到格林肖这恶棍会找上您,也想不到他居然敲诈勒索到您的头上。我向您保证,从今以后,此事将与您毫无瓜葛。我将设法封住格林肖及其同党的嘴,即使这意味着我也许不得不变卖产业,把自己收藏品总库的藏件来个大拍卖,而且如果必要的话,我不惜举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使您蒙受损失的,因为知道这画在您手中的人,只有你我和格林肖——当然还有他那个同党,但我会依照他们的要求办,以封住他们的嘴。关于这笔利奥纳多的交易,我未向任何人吐露片言只字,甚至替我经营业务的史洛安也毫不知情……卡。”
“必定就是这封信啦,”警官大声说道,“上星期六早晨卡吉士交给布莱特这姑娘去寄出的。写得歪七歪八。一个瞎子能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埃勒里安详地问:“诺克斯先生,这件事你没对任何人讲过吧?”
诺克斯咕噜着说道:“确实没对任何人讲过。到上星期五为止,我对卡吉士那套谎话当然始终信以为真——而博物馆那方面始终没作过什么宣扬。经常有人来我家参观我的私人收藏品——来的有朋友,有收藏家,有鉴赏家。所以我一直把这幅利奥纳多作品秘藏起来。从不向任何人透露一点消息。而到了星期五之后,我当然更加不会透露了。在我这方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利奥纳多这件作品,更没人知道我有这样一幅画了。”
辛普森显得烦恼起来:“当然喽,诺克斯先生,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很特殊吧……”
“嗯?怎么啦?”
“我的意思是说,”辛普森支支吾吾地说,“你手里有着赃物,这在性质上是——”
“辛普森先生意思是说,”警官解释说,“用司法术语来讲,你因为受到赔偿而不起诉。”
“胡说八道。”诺克斯突然嘻嘻地笑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呢?”
“你自己承认有这幅画。”
“啐!要是我否认自己曾讲过这些话呢?”
“现在你绝不会否认的,”警官坚定地说,“我能肯定。”
“画就能证明你所讲的话。”辛普森说道;他正在神经质地咬啮自己的嘴唇。
诺克斯不为所动:“诸位,你们拿得出那幅吗?拿不出利奥纳多的那件作品,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