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设想会出现于打字机上的符号——该符号很象手写的大写字休‘£’,竖笔当中有一小横……换句话说,就是代表英镑的符号(£)!”
引起了一阵惊叹和赞赏的嘁嘁喳喳之声。
“很好,唔。我们只需查出一架‘雷鸣顿’牌打字机——当然咯,必须有一架美国打字机——其‘3’字键的上排乃是代指英镑的符号。从机率概算来讲,一架美国的‘雷鸣顿’牌打字机恰巧在这一个键棒上有着这个异国符号——我相信其机率是百万分之一。换句话说,如果你能查到一架打字机恰巧在这个字键上有这一符号,我可以根据数理和逻辑,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就是第二封恐吓信所用的打字机了。”
埃勒里有力地做着手势:“上面这段开场白对于理解下文是很重藏书网要的。请留神听我讲吧。还在史洛安被认为是自杀的那段日子里,在收到第一封恐吓信之前,当我跟詹姆士·诺克斯谈话时,我知道了诺克斯有一架新的打字机,那上面的一个字键是改装过的。这是我偶然获悉的,当时我去拜访诺克斯,他正在指示布莱特小姐开一张支票,用以缴付新打字机的款。他还提醒她别忘记为了调换一个字键而另附一小笔费用。此外,也就是在那个场合,我听布莱特小姐告诉我,这架打字机是‘雷鸣顿’牌——她明确讲出这个牌子;我还得知,这是那所房子里唯一一架打字机,旧打字机呢,诺克斯已经当着我的面吩咐布莱特小姐送给慈善机关。布莱特小姐着手替我打一份数字符号;她半道停了下来,揭下纸,嚷着:
‘我得用笔来写出“号码”这个字眼(#)。’着重语气当然是我现在加上的。这件事在那时并未使我感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却据此而了解到诺克斯家里只有一架打字机,是‘雷鸣顿’牌的,上面没有‘号码’(#)这个符号——否则的话,布莱特小姐为什么必须用手写出‘#’这个符号呢?——并且,我还知道这架打字机上的一个字键是调换过的,现在,既然这架新打字机上有一个字键是调换过的,既然它缺掉‘号码’(#)这个符号,那么,根据严格的逻辑推理,所调换的字键必定就是号码符号的键,这个字键的下排就是‘3’这个字!
“这是基本逻辑。这样,我只需弄清另一个事实,我的推理就完整了;我如果能查明在这被调换的字键上,‘3’上面原来那个号码符号(#)的位置,已换成英镑符号(£),那我就能万无一失地断言:这架‘雷鸣顿’牌打字机就是用来打出第二封恐吓信的。理所当然,在收到了第二封恐吓信之后,我为了要作此判断,只需朝打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