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开始就有两幅画,那么,我查获的那幅,或者是利奥纳多作品,或者是复制本,在我们把不知诺克斯藏匿在何处的另一幅油画找出来之前,是无法断言的。然而,不论现在扣押在检察公署内的画是属于哪一幅,反正另有一幅仍在诺克斯手中——如果他确是拥有两幅的话——而这另一幅,诺克斯是决不肯交出来的,因为他早已一口咬定它已被外人偷走了。我亲爱的辛普森啊,要是你能够在诺克斯的产业的某个地方把那幅画挖出来,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找到它,并证明是诺克斯放在那儿的,那么,对他的指控就比现在更加过硬了。”
从辛普森瘦瘦的脸上的表情来看,对这个论调还是不以为然的;他显然认为这个案子漏洞百出。但埃勒里不让他把心里话说出口来;他不停顿地往下讲。
“总而言之,”他说,“凶手必须具备三个主要条件。第一:他应能针对卡吉士和史洛安而布置假线索。第二:他应是两封恐吓信的作者。第三:他应在诺克斯的房子里,才有可能打出第二封信。符合这第三个条件者,只有几名佣仆、布莱特小姐和诺克斯。但是佣仆们被第一个条件所排除,我刚才已作了说明。布莱特小姐被第二个条件所排除,我刚才也已讲过。剩下来只有诺克斯,既然诺克斯完全符合上述这三个条件,所以凶手非他莫属。”
理查德·奎因警官并不因为他儿子大出风头而感到有面子。当那一阵少不了的盘问、祝贺、争论以及记者纠缠,都闹腾完了之后——值得注意的是报界人士中有几位在摇头——奎因父子回到了神圣不可侵犯的警官办公室,只有二人相对的时候,老头子让刚才强自抑制住的内在感情流露了出来,埃勒里觉察出他父亲心情已经不痛快到了极点。
有必要指出的是,埃勒里本人此刻也并不象一头自以为了不起的初生之犊。
恰恰相反,他那消瘦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眼色中显出疲乏和狂热。他一枝接一枝地抽烟而不知其味,并且回避父亲的目光。
老头子毫不含糊地数落起来:“嗨,”他说道,“要不是你是我儿子的话,我一定把你一脚踢出去。在我曾经听到过的一切枯燥乏味、不能自圆其说、牵强附会的高谈阔论中,你刚才在楼下的那番表演,倒也真是——”他耸了耸肩,“埃勒里,你记住我的话吧。麻烦还在后头呢。这一次,我对你的信心是,是——哼,你丢了我的脸,可恶!至于辛普森——唔,亨利可不是笨蛋;他在走出议事厅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得出来,他感到自己正面临着一生事业中最辣手的对簿公堂了。这案子到了法庭上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