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浮光轻纱,春光若隐若现,堆脂腻粉,摇摇颤颤。譬如海棠开到一半,实在是比盛放更加诱人。
“嫣嫣、嫣嫣,我洗得很干净了,可否请你允我……”李玄寂一边啄着嫩嫩的小嘴唇,一边含含糊糊地哄她。
“哼,不行。”谢云嫣气势汹汹,“都说了,今天我要翻身做主,不许你对我这样那样……”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声宣布,“只能我对你这样那样,你不要乱动,要听话。”
这样,那样,又是哪样?
李玄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急促地呼吸着,觉得魂魄都飞了起来,飞上险峻山峰,一层高似一层,直至上了云端。
皇后伺奉陛下沐浴,接下去的姿势和动作显然有些不得法,她娇气得很,哼哼唧唧、嘀嘀咕咕,一直在抱怨着。
一会儿道:“你为什么个头生得这么大,我坐得不舒服。”
一会儿又道:“不要摇我,快掉下去了,你恁地粗鲁。”
最后实在受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别抓我的腰,腰好疼、要断了。”
就像小鸟,唧唧啾啾,扑在他怀里打着滚儿,肆意闹腾着,把持住他的要害之处,叫他翻身不得。
为她俯首称臣,为她死去活来,为她……销魂噬骨。
直到最后,那桶兰汤都洒了出来,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谢云嫣有气无力地躺在李玄寂的怀里,完完全全动弹不得,是的,那是真的动弹不得。
“我的腰扭了,动不了,丢死个人儿。”她“哇”地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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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那天,皇后娘娘的腰扭伤了。
皇后在宫里养尊处优,又年轻轻的,做了什么事情,会把腰给扭伤了呢?太医们心里疑惑得很,但是不敢问。
因为皇后娘娘十分生气,气到捶床:“你走开、你不要过来,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这世上,敢直接和永熹帝“你”啊“我”啊的,也只有皇后娘娘了。
但永熹帝就好这一口。尊贵的皇帝陛下坐在床头,低了声气在哄她:“你讲些道理好吗,是谁在胡闹?你叫我不要动,你自己来,我就依着你,谁知道你的小身板这样不争气,能怪谁?”
“能怪谁?”谢云嫣气得眼泪都要滴出来了,大半是丢脸丢的,“你说怪谁?”
不能再说了,再说她真的要哭给他看了。
李玄寂马上改口,冷静地道:“是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陪罪了,你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些儿,容我下回改进。”
谢云嫣的眼睛瞪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