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看过去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三花猫儿:“你说什么呢?下回,还有下回?你不要做梦了!”
寝宫里服侍的宫人和太医都识趣地退下去了。
李玄寂俯身下去,轻轻啄着谢云嫣的脸蛋,低声安抚她:“好,没有下回,下回还是我占据上风,还是我自己辛苦一些儿,你躺平了就好,不用劳累。”
不对,这样听过去更不对了。
谢云嫣嘤嘤嘤地哭了,又在撒娇:“不行、不行,总之都不行。”
李玄寂哄了又哄,还被她咬了好几口,小牙印啃在手掌上,怪痒痒的。
后来他只好把这个小团子抱起来,整个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揉搓腰肢,一边哄她。
“那侧身可以吗?站着可以吗?……你别打我,别动,再动腰更疼了,那依你自己说,什么架势才好,但凡你说得出来,我都做得到……你别咬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这是夏日的夜晚,微风沁凉,一轮明月高悬在茜纱窗外,照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此夜中,不尽缱绻。
今天,也是小谢皇后娇纵任性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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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那场帝位交接的动荡中,或有人失势,或有人得势,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便是如此。
而松陵赵氏家族的赵子川应该是获益最大的人了,不声不响的,从燕王军中一个小小的都尉,一跃而上,被皇帝收为养子,承袭了燕王之位,实在叫人意外。
他前头那位李子默,当了几年燕王世子,最后落得身死名败的下场,倒是赵子川,后来者居上,捡到了现成的便宜,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运道,叫皇帝陛下这般看重。
哦,对了,听说这位新任的燕王尚未婚配,甚好。
朝中诸臣议论纷纷,转头又打起各自的主意,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人家都兴奋起来了,媒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往燕王府跑,十分热闹。
后头的这些事情,谢云嫣本来并不知道,但那天,谢霏儿入宫求见,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提起了这一茬。
谢云嫣是谁,这长安城里最聪明的小娘子,哦,不,现在是皇后了,只要谢霏儿开个头,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哦,你喜欢那个黑脸的。”谢云嫣点头,“不错,可以,虽然他看过去丑了一点,但品性不错,要不,明儿我替你找个媒人上门说合说合,你放心,我找的媒人肯定来头大,别人不敢和你争。”
谢霏儿跺脚道:“哎呦,我的皇后娘娘,人家生得样貌堂堂,分明一个英俊好儿郎,哪里丑,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