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钩,直刺严容牧:“让我兄弟二人前去亦可,不过事成之后,我要你福生观的一座道山……”
坐拥一方道山,便意味着麾下多了百万生民,到了那时,他们兄弟二人的修为便能再进一步。
严容牧眉头一蹙,几乎便要断然回绝,然念头一转:届时他们在岐州公然现身,必遭岐州同道联手驱逐,又焉能占得住那灵山道场?
思及此,他佯作应承:“我福生观确有三座道山,事若得成,严某愿将名下那座道山,拱手让与两位道友。”
“好!”
袁天枢抚掌而笑:“此事便如此定下!严道友尽可放心离去,时机一到,我兄弟二人定当如期而至!”
严容牧微露讶色:“袁道友竟如此信我?”
“誓言最是易变。”
袁天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无笑意:“我向来不信,我只知凭我兄弟二人的手段,谅道友也不敢毁诺……”
此言一出,严容牧心中暗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严某便告辞了。”
袁氏兄弟起身相送,待其身影消失在天边后,袁天权这才回首不解道:“岐州诸脉素来忌惮我等,岂会容我等轻易占据道场?大哥,你怎就笃定严容牧不敢毁诺?”
袁天枢远眺长空,淡然一笑道:“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履诺而行。”
闻听此言,素来不喜深究的袁天权顿感头痛,急道:“大哥,我们究竟如何行事?一会儿应承一会儿又不算,你且说得明白些……”
袁天枢摇头失笑,却不细说,只低语道:“以福生观眼下之势,自顾尚且不暇,只求渡过眼前难关。纵使真应允予我一座道山,又哪有余力替我等顶住岐州诸脉的威压?”
“不过,福生观不行……两仪观倒是有这个实力……”
他沉吟片刻,忽的看向其弟:“你且替我跑一趟,约见两仪观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