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个口,一旦传了出去,将来再办其他事,岂不是人人都要比着这个来?”
又道:“况且今日您是没亲眼得见他那副嘴脸,叫小的滚就罢了,竟张口闭口就要当家的您亲去见他,也忒嚣张了!”
他还要再说,却听那廖当家的问道:“那你能办吗?”
“办什么?”
“给那契书改名字,添盖楼务司的印。”
刁子一下子就闭了嘴。
“你也知道自己办不了?现在知道办不了了?!早干嘛去了!”廖当家一边骂,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刁子虽往后仰了仰头,没被那一脚踹实了,到底还是吃了半记,只觉得口脸剧痛,被踹踢出了一嘴的血,舌头一舔,门牙竟是都有些松了。
他唬了一跳,忙用舌头去舔,更觉松动,再不敢动。
“早叫你仔细些,不要不舍得花钱!赶紧收拾了手尾,把那娘们送去吴员外府上才是正经,你再耽搁,看我不把你头拧下来当夜壶!”
“他刘二是打量那宅子往日值钱,也不看看从前什么样,现下什么样,如今没了学生,还值个屁的钱!若不是场子开在对面,不好躲,谁他妈希得理会!”
“要多少,都给他,等此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
当家的发了话,刁子自然不敢再啰嗦,见对面人正在气头上,更不敢说什么太学生同马巡捕的事了,只好夹着尾巴,匆匆去找那京都府衙的刘二办事。
刁子忙着去京都府衙,宋妙也正在出发路上。
她才走出酸枣巷半条街,就见那韩砺坐在前头一间茶坊门口,面前摆了壶茶,手捧几页纸,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宋妙只当做没有瞧见,径直走出去一段路,回头一看,就见对方已是远远缀在自己后头。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到了京都府衙。
韩砺自去报到,而楼务司中,那吏员核了宋妙姓名,叫她等着,去了后头库房,然而翻查半天,并未在对应架子上找到房契、地契,只觉奇怪,忙寻了管库人来问。
管库听得这话,也唬了一跳,忙去找了一同当班的。
对方知道是酸枣巷的宅子后,明显有些惊慌,只道:“早上好像刘哥说要查个东西,来领走了。”
都是衙门里头多年办事的,谁不知道其中必有内情。
那管库的有些不乐意了,道:“你我两个当班,他查东西,难道不用经我手的吗?也不用登记?”
又道:“眼下房主来了,怎么办吧?”
那搭头忙道:“放心,该是你那一份,跑不脱的,一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