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又道:“我去催!”
一边说,一边飞快跑了。
吏员同管库等了半日,才等到那搭头同刘二匆匆赶了过来,果然带回来酸枣巷某某屋舍的房地契,另有房屋买卖定帖、正契。
管库的正要核验,却被边上那搭头一拉手,顿时了然,便只草草翻过一眼,也不多说,递还给了那来的吏员。
吏员取了文书,方才一走,那刘二便悄悄递给管库一个小布袋子,里头沉甸甸的。
管库打开一看,果然全是成贯的铜钱,满满一兜。
他默默收了,又问道:“今次是什么人,稳不稳妥的?别惹了麻烦上身。”
“我做事,你只放心就是。”刘二笑呵呵,“只改了个把名字,又添了几样文书,那家也没什么人了,差不多能算是无主的东西,其余也全部打点妥当了。”
前头,等了许久的宋妙,终于看到了家中宅子在衙门中存的档案。
除却房契、地契,竟是簇新的房屋买卖定帖、正契俱全。
如若按着这存档,如今酸枣巷的宅子,就已经不再姓宋了。
宋妙先不着急,只仔细去对那买卖文书。
卖家果然是为宋大郎,还有他的签书同按押的指印。
她随身就带有家中地契、房契抄本,另又抄有当日宋大郎改姓文书,里头文字,指印虽是依样画葫芦,空有个形貌,但此时取出来逐一核对,哪怕肉眼也能看出,实在是两模两样。
但如今宋大郎早死无对证,自然无法再拿文字、指印来举证。
不过也正因为宋大郎死无对证,使得这纸上还有另一样更明显的谬误。
宋妙的目光落到了那买卖文书最后。
彼处写的是这一份契约拟定的日子。
正月十八。
这日子宋妙记得实在太清楚。
既是宋大郎停灵的日子,也是一群地痞上门讨要宅子的日子。
而前一天,仵作才出了宋大郎失足落水而死的确验文书。
试问一个棺材里的死人,怎么还能买卖房产?
再一说,便是他自己掀开了棺材板,爬起来硬要卖,这房子此时屋主还是宋淮舟同宋妙二人,与他并无干系,也没有办法卖。
但能跟衙门胥吏讲通道理吗?
宋妙试了试。
“官爷。”她问,“我与我长兄是屋主,眼下并不知情,但宅子已经被变卖,请问能找谁人更正?”
那吏员皱眉道:“你说你是屋主,可有证据?”
宋妙取了那誊抄的副本给对方看,又解释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