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儿经过——塞-西尔走后街,绕着镇子回家。”
塞-西尔·雅各布斯住在我们这条街的最北端,就在邮局的旁边,他上学时每天走整整一英里路,就是为了绕开拉德利家和杜博斯太太家。杜博斯太太住在北边,和我们家隔着两户。邻居们一致认为她是这一带最恶毒的老太太。如果没有阿蒂克斯在身边,杰姆从来不从她家门前经过。
“杰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谁发现谁留着,除非有人来认领。偶尔掐一朵茶花,夏天去莫迪小姐的奶牛那儿挤一注热牛奶喝,或者自己动手去摘谁家的葡萄吃,这都是我们传统风俗的一部分,可钱却是另一回事。
“这样吧,”杰姆说,“我们把它们一直保留到开学,然后再去挨个儿问一问,看是谁的。也许,这是哪个坐校车的孩子的——他今天光想着放假,把它们给忘了。这肯定是某个人的,我知道。你看它们被擦得那么亮。它们是被珍藏着的。”
“是啊,不过为什么这个人要把口香糖放在那儿呢?要知道口香糖是不能放太久的。”
“斯库特,我不知道。可是这些东西对那人很重要……”
“为什么?杰姆……”
“你看,印第安大头——呃,它们来自印第安人。它们很有魔力,能给你带来好运。不是那种你还没想就有烤鸡吃的好运,而是像长寿啦,健康啦,还有通过六星期考试的那种……这些东西对那人是很宝贵的。我要把它们存在我的箱子里。”
杰姆在回房之前,对着拉德利家凝望了很长时间。他好像又在思考什么。
两天之后,迪儿神气活现地出现了:他独自一人乘火车从卡罗琳到了梅科姆车站(只是这么称呼罢了——梅科姆车站在阿伯特县境内),雷切尔小姐坐着梅科姆唯一的出租车去那里接他。他还在餐车里用了餐,还在圣路易斯湾看见一对连体双胞胎下了火车。不管我们怎么威胁,他都咬定这个故事不改口。他已经换下了那条讨厌的蓝短裤,就是用扣子连着衬衫的那种,改穿了条有腰带的真正短裤;他好像壮了些,可是没长高。他还说他见到了他父亲。迪儿的父亲比我们的父亲还高,他留着黑八字胡(尖尖翘起的),还是ln铁路公司的总经理。
“我还帮火车司机开了一会儿呢。”迪儿打着哈欠说。
“骗鬼去吧你,迪儿。闭嘴,”杰姆说,“我们今天演什么?”
“汤姆、萨姆和迪克,”迪儿说,“我们去前院吧。”迪儿想演《罗弗小子》,是因为里面有三个重要角色。他显然已经厌烦再给我们当配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