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綦瑧将她保护的得很好,好到如今没了魔气,仅凭一身素雅风骨,诸人自是将她视作哪位深藏不行的仙子。
听仙侍所道,天帝已然回宫自己将自个儿锁在深冷的大殿内,谁也不见,如她所想,即便有樊烬戈在侧,到底还是不愿见她,陆续地有仙走漏风声,开始有一些眼尖的仙侍认出她的,聚积不散,一时自是四下哗然。
“你回去吧。我在这等天帝。”白素立于如融金聚的巍峨大殿前,表情很淡。
“不行,綦瑧让我照顾你,你这是在冒险,我不同意!”樊烬戈带着怒火道。
“烬戈,回去吧,天帝有意罚的人是我,你在,他更不会见我。”白素望着眼前这个固执却偏守护着自己的大男孩,唇畔勾出温柔笑意,“相信我,我亦是出身帝王家,回去吧。”她的话温柔依旧,却异常坚持,直叫人无法反驳。
樊烬戈呆呆地看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只是惊讶的发现,没有夜綦瑧在侧的白素,失去所有力量的白素,内心同样可以套上厚厚的盔甲,那种面具自心散发,使她看起来从容至极。思及此,他眼眶微酸地看着她一眼,忽然一笑道声,“有事唤我。”便回驾乘鹤,腾空而去。
日落复星升,时光一点一滴地的流失,晚间的空气,很深很凉,来往的仙侍看到那始终立于大殿之外的窈窕背影,即便最初嗤笑有声可随着等待的流逝,到如今已无人再发出一丝声响。从远处看,款款约约的身影伫立在黄昏与暗夜交接的宫墙之间竟显得格孤傲神秘,纤巧灵秀。
如此天光下的重华大殿,那斑驳厚重的殿堂,曲折相对,似乎写满了无数寒来暑往的过往,那些日月盈昃,栉风沐雨向前的奔腾流光,让无数代的青人只叹天地漫长。
一盏盏的琉璃宫灯在这一瞬连串亮起,由近至远,似经巧手布置,昏暗交融,亮了一殿辉煌。
白素抬眸,忍不住深深感慨,天帝龙晚誉,你触不到的佳人,那些比翼连枝的往昔,却要靠这一盏盏的琉璃宫灯来温暖你那意暖梦残的如今吗。
如此温不抵寒的生活,即便总算走到了现在,你还是会有遗憾吧。
长睫微敛,风很冷,好在心中有那么个人可以温暖灵魂。
“荜拔白素,青鸾花厅见驾。”一位仙侍遽然立于殿阶之上,声音平稳,神态淡淡不似最初倨傲。
一路红柱黄瓦,远眺雕梁,下临碧波,紫气悠悠冲荡天地,飞鸾的鸣声响亮而清远,不免令人心生荒寂之感,如此透出帝王家的气魄之地,却让她读出欲盖弥彰的沧桑。
白素几乎是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