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
“后来,他终于还是和老先生闹翻了,从家里搬了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和家里来往,也不要父亲的钱,就靠乐队那点儿演出的微薄收入生活。”王陆杰继续,“潮平也没丢下工作上的理想,后来和朋友一起搞了个公益学校,也是照顾智力障碍的孩子。这么多年,乐队不出名,搞公益又花钱,他的生活其实很紧张,但他从来没有找父亲要过钱。不过他姐姐,傅云生,应该给过他不少帮助。傅云生早就嫁到国外去了,之前我也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听说她人很好,潮平和江涌都很喜欢她,也尊重她。他们的母亲去世得早,对这两兄弟来说,这个姐姐可能就像母亲一样。”
“傅江涌怎么会是这个性格呢?他哥哥、姐姐看起来都很斯文啊!”任为问。
“斯文?傅老先生也不斯文啊,其实江涌最像傅老先生。”王陆杰说,“不过,江涌从小就不务正业,一早就是飞车党,和老先生吵架很凶。潮平虽说压抑,但是不敢吵架,江涌可不管这些,什么都敢。他其实很聪明,不像看起来那么浑,就是一路逆反下来,到几十岁了毛病还没好。我看是装的,当然也可能就是习惯了而已。主要是他这副样子的话,他父亲烦他,就不管他了。”
任为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陆杰关于傅群幼和图图的事情。他稍微有点怀疑王陆杰是知道的,但感觉又不像。
“哎,他们过来了。”王陆杰说。
傅云生、傅潮平和傅江涌正在走过来。
“任所长,张所长,陆杰,这里人太多,老爷子朋友多,没顾得上你们,抱歉啊,十分抱歉!”傅江涌说。
他的手臂伸出来在空重划了一个圈,“跟你们介绍一下。我姐姐傅云生,我哥哥傅潮平。”
“任所长,张所长,还有陆杰,哥,你认识。”傅江涌接着向哥哥姐姐介绍大家。
“你好,你好。”任为赶忙打招呼,伸手和傅云生、傅潮平握了手,笑了笑,又觉得不合适,赶忙把笑容收了起来。
傅云生和傅潮平都微微点了点头,傅云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傅潮平则保持着严肃,脸上肌肉似乎略微动了动,想要表达什么,却充满了紧张感,相当僵硬。
张琦、王陆杰也和傅云生、傅潮平握了手。握手的时候,王陆杰还拍了拍傅潮平的胳膊,傅潮平则再次点头致意。
“节哀!”任为说。
“节哀!”张琦和王陆杰也接着说。
“谢谢。任所长,张所长,王总,早就听说你们几位了,谢谢你们照顾我弟弟,他有点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