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包涵。”傅云生说。
“谢谢。”傅潮平跟着说,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
“我怎么浑了?我好着呢!”傅江涌对姐姐说,瞪着眼睛,显然不服气姐姐的评价。
“客气了,客气了。”任为说,“江涌是我们的股东,很好,哪里是我照顾他,是他一直在帮助我们,我应该感谢你们一家,对地球所的工作这么支持。”
“这话说得到位,”傅江涌说,冲任为伸出了大拇指,“任所长是个好人。”
“应该的,这是我父亲的心愿。”傅云生说。
“是的,是我父亲的心愿。”傅潮平重复了一遍。
任为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张嘴。平常,傅云生和傅潮平并不在傅群幼的身边,他们会知道傅群幼进入云球了吗?
“今天,”他终于找了一个话题,伸出手微微地向议事堂方向示意了一下,“为什么用萨波风格啊?”
“对啊,”王陆杰附和了一句,“怎么想起来的?”
“好玩儿嘛!”傅江涌说。
“父亲很喜欢云球。”傅云生说。
傅潮平跟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起来,他确实有些压抑,似乎说出每一句话、做出每一个表情,对他都是个负担。
“傅先生去世得太突然了。”王陆杰说,“我都没能再见他老人家一面,这么些年,他可教了我太多东西,说实话,没有老人家,王陆杰就不是今天的王陆杰。”
任为看了看他,觉得他多半不知道傅群幼进入云球的事情,否则的话,他表演得也太过分了。
“嗯,是的。”傅江涌说,“不过人年纪大了,这也正常,谁能长生不老呢,是不是?”
“为什么没有送到killkiller?”任为忽然问,问出口又马上后悔了,感觉有点失礼。
“您的母亲在killkiller?”傅云生问。
“是的。”任为回答。
“还好吧?”傅云生问。
“很好,很好。”任为说,“就是——没什么交流了。”
“我父亲不想去killkiller,他的主意——”傅云生摇摇头,“我们也改变不了。”
她似乎有些难受,眼角又渗出泪水,伸手擦了一下。
“我岳父也是,”任为说,“不愿意去killkiller。”
“嗯。”傅云生说,“老先生们一旦倔起来,都很难说服,只能随他们了。”
“不管怎样,安详就好。”王陆杰说。
“很安详,很安详。”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