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叔叔大爷的,敬一杯!”
毕月傻呵呵地站在炕上愣了愣,看她小叔对她笑,她爹紧着对她招手的,准备听话下炕敬一杯,正猫腰撅在那系鞋带呢,就听到他爹大嗓门夸她道:
“俺家这大丫头真是在城里锻炼出来了。大首都啊,锻炼人!跟她叔俩,可能吃辛苦了,一边上学一边忙活开饭店啥的。”
毕月听的脸红,本以为毕铁刚会继续夸她什么学习好啊啥的,那家长不都那么夸吗?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
“三大爷,大丫头不像以前不爱吱声啥的。可出息了。前几天搁京都,喝一斤来多白酒,我看第二天没咋地!比她爹我强啊,让她敬你一个!”
三爷爷感叹道:“哎呀,那真是出息了!”
毕月臊的不行。
赵家屯夸人都这么夸吗?还是刘雅芳拯救了毕月。
刘雅芳拎个铲刀子打开屋里门,脸色能看出来在强撑着笑容:
“三大爷,你们吃的咋样?咸了淡了的吱声。菜用不用热热?嗯那,锅里还有呢,你们慢慢吃。”说完对毕月又一招手:
“大妮儿,你出来帮我烧火。”
毕月刚一露面,刘雅芳就用着气息瞪着屋门骂道:
“你爹是不是虎?你说让你一个丫头片子喝啥喝?
啥话都往外说,还开饭店都唠出来了,他告诉人家咱家趁多少钱得了呗!
竟胡咧咧。喝半斤猫尿,恨不得把家里啥事儿都往外说!”
毕月跟没听着似的:“娘,烧大锅啊?”
刘雅芳……看了眼外屋那一堆一块,不是好气道:
“烧啥大锅烧大锅?你就搁这呆着吧!”
毕月有点儿来气了:“娘,咱讲讲道理好吗?你看我爹,喝多了都知道夸我,我在你那,干啥啥不对!”说完翻脸盆,准备舀热水。
“你要干哈?”
“洗头发。”
刘雅芳急头白脸道:“你说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忙成这样,你洗啥头啊?”
毕月欲哭无泪:“不能洗澡还不能洗头啊。明天三十,不得从头再来?头发黏糊糊的,你们村儿过年不收拾收拾自己啊?”
心里无奈至极,这回不给刘雅芳不搭理她的机会,也真想问问为啥地位下降了,凑到刘雅芳面前探讨道:
“娘,来,我采访你一下。你到底是因为啥啊?看我这么不顺眼。
你说以前我一个屁蹦不出个响,啥啥不出头,闷吃闷吃的,还不能挣钱,就知道哭,你天天捧着哄着就怕我寻死。
现在我又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