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独挡一面的,比你还操心,事事想在先,你咋天天骂我吶?
跟我说话都不是好气,咋的?我非得像以前似的,你就消停了呗?对我哪方面有意见,你说,我改!”
毕月越说越生气,两手叉腰,斜睨刘雅芳,说完又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娘的胳膊。
刘雅芳眼里带笑,表情严肃。
脸大劲儿的,还独挡一面?挡住啥了?小体格吧。
“你当我图你别的呢?你以前听话,没啥事儿坐我跟前儿呆着。再看现在呢?
哼,我说一句,你八句话跟着,要么就跟没听见似的。主腰子那个正啊,我说啥你都跟我拧巴着干。
再说了,不就没让你洗头吗?去去去,一边儿去,愿意洗上火墙那去洗去。”
陪着?然后听你那些七年谷八年糠的磨叽话?
毕月挠了下脑袋,低头寻思:那还是算了。
刘雅芳倒乐了。终于有点儿小女孩儿样了,要不然她都觉得生的是仨儿子。
她这闺女从回了屯子,其实也干了不少活,劈木头,抱柴火,给汽车加油,扫院子。
……
大年三十如期而至,感觉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毕月趴在炕上懒得动,听到她爹披着棉袄爬起,坐在炕沿上唏嘘了声“嘿呦”,乐了。
看来也喝的够呛,这是顿顿喝受不住了。
正要说点儿啥,旁边儿被窝里的狗蛋儿露出小脑袋:
“娘,压岁钱!”
毕铁刚对着狗蛋儿的屁股上去就是一巴掌:“睁眼你就要钱。”
在被窝里收压岁钱,那感受真是妙不可言。
毕月接过刘雅芳递过来的红包,啧啧道:“还挺讲究,现用红纸包的吧?”
刘雅芳挑眉自得道:“得那样。早就准备好了。告诉你们啊,都揣好了。听着没?尤其你,狗蛋儿,你瞅你要嘚瑟丢了的!”
听这话,好像给不老少似的。
结果,毕成拿出钱,失笑道:“娘,就十块钱啊?我都多大了,给十块。”
毕月尴尬地展示她的钱。
毕成啧了一声:“娘,给的少也就算了,你咋还偏心呢?我姐凭啥是二十?”
“因为她手爪子大,败家。”
毕月……
刘雅芳掏兜拿出一个最大的红包,转身对上厕所刚回来的毕铁林:“给。”这是十张十块的,真是破天荒的大红包。
毕铁林愣了一瞬:“嫂子,你这?”
毕铁刚边咳嗽着往外走,边说道:
“你嫂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