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儿。”
“姓江的,你敢!”
海潮山扥了下缰绳,抬手指向远处的匪帮:“在,但不在庄上,在前面地里呢!”
正要靠近匪帮严防死守的土房时,五六个兵痞突然窜出来,将几人拦在了土房门口。
刘快腿却不依不饶,忽地指向海潮山身后那支马队,又道:“等下,你们几个在那杵着干啥呢,不服?”
话音刚落,就见海潮山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二老三不理解,偷偷瞄了一眼老爹,心里就觉得有些发颤,随即膝下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想好了,不后悔?”江连横问。
偏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见土房里有人高声喝止:“行了——”
众人不解,这都哪跟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海潮山同样一愣,寻思了半晌,终于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认字。”
“那就不知道了,消息说江老板可能需要帮忙,我们就来了。”
“好!”
他这一跪,刘快腿便得意了,立马冷嘲热讽道:“咋的,这回知道怕了?你刚才那股劲头儿呢?别怂呀,接着动手呀!”
大概是这话说的有点拧巴,马队首领一脸茫然,看样子没太听懂。
“海潮山,撒手。”江连横语调平淡,接着又冲兵痞命令道,“行了,把枪放下。”旋即,李正也冲匪帮点了下头,几十条枪口便立刻抬高,指向高空。
海潮山便直起身子,抱了抱拳:“江老板,昨晚我说过,把你交给胡匪,是我做的主,你要是大难不死,日后想来寻仇,请你把这笔账记在我海潮山一个人的头上,放过沈家店父老乡亲。”
“你说见就见,凭啥,你是皇上啊?”
海潮山静静听着,眼里满是困惑。
这时,老哨子也从匪帮里闪身出来,讪笑着说:“是啊,昨儿晚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咱大当家的想找江老板叙叙旧,也没骗你们呐!”
话音未落,就见海潮山怒目圆睁,摆臂抡拳,径直朝刘快腿的面门砸去。
江连横立马伸手入怀,掏出盒子炮,直接抵在海潮山的天灵盖上,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如你所愿了!”
“你们跟他还有往来?”
“行,是个爷们儿!”
话音刚落,江连横立马扣动扳机,老二老三随即惨叫着紧闭双眼,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来竟是一发空枪。
海潮山的冷汗顺着脑门儿下来,只觉得心里砰砰乱跳,猛然抬起头,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