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江家想要的结果——无论那件玉雕是否能被追回来,师兄弟之间都已经有了隔阂,并且难再和好如初。
时间分秒流逝,大旗杆子等人难免心浮气躁。
等了两盏热茶的功夫,王正南终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只是他自己,西风因为住得近,便也带人跟了过来,询问情况。
两人一进房门,见桌面上血迹斑驳,知道元凶祸首已经确定,又在来时的路上,听杨剌子讲了个大概,因此并未多问。
提起青丘社,南风果然有所了解,但从他的脸色来看,这件事似乎有点棘手。
“青丘社?”王正南摇头叹道,“唉,这可就不太好办了!”
大旗杆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忙问:“二爷,您听说过这个人?”
王正南应声道:“听说过,但是没打过交道,这人名叫宋律成,好像去年才来奉天。”
“刚来一年,就能开办大烟馆,不是光有钱那么简单呐!”李正西随声附和了一句。
“那当然了!”
王正南点点头,念叨着说:“这个宋律成是有背景的,我听说,他好像有两个兄弟,一个是在东洋警务署供职当翻译,另一个是在高丽银行当大班,他自己也在军警两界吃得开,绝对有钱有势,虽然来得晚,但在西塔地界儿,也算是个人物了。”
“那他到底是个生意人,还是江湖人呢?”温廷阁问。
“不好说,我没有熟人能搭上他这条线,但他这人的口碑倒是不错。”
“怎么讲?”
“我听过的一些传闻,都说他重义轻财、乐善好施,为人也挺大方,凡是求到他的,嘴里也绝少有个‘不’字儿。”
“这么说的话,那宋律成应该不难打交道呀!”大旗杆子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不料,王正南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难!宋律成这个人,平时极难打交道,至少我听说的是这样!”
大家都有些困惑,不禁小声嘀咕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些……”
“嗐,他那人虽然仗义,但却只给高丽同胞好脸色,华人要想跟他打交道,他向来都是爱答不理!”王正南苦笑道,“你们也知道,高丽棒子那帮人,脾气又臭又硬,仗着有鬼子撑腰,平常更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
李正西想了想,问:“二哥,你之前安顿的那几个高丽棒子,能不能借上力?”
“嘶——”
王正南沉吟片刻,终于摆了摆手,说:“我不敢找呀,这个宋律成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是给鬼子帮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