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上田应该征收一斗一升、下田则是七升。”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朝堂大臣按照出身籍贯,对此激烈争论。
此时朱由检只能庆幸,苏松江浙人不准任户部官的规定一直在严格执行,否则苏松的人在朝堂上,会和其他人吵翻天。
最终,韩爌跳出来和稀泥道:
“臣以为除了苏松二地和官田之外,南方其他民田平均赋税可降至二斗。”
“北方则降至一斗五升,临近边塞的降为一斗,塞外苦寒之地降为五升。”
“如此国用可足,百姓负担也轻。”
南方官员对此仍有不满,朱由检则问他道:
“这样国用可足吗?”
“韩学士有没有算过,能够征收多少呢?”
韩爌当然算过,说道:
“此次清丈田亩极为严格,臣估算按新制度量衡大约能清丈出八百万顷,超过国初的八百五十万顷。”
“以南北田土各半、南方四百万顷估算,四亿亩每亩征二斗,就是八千万石。”
“按照地方存留四成估算,有四千八百万石能够解运朝廷。如果储藏运输损耗两成的话,那就能运到京城三千八百四十万石,满足朝廷和京边各军、包括辽东军队所需。”
这是只计算南方就能收到的赋税,朱由检闻言非常满意。
但是南方官员就很不满了,责问道:
“怎么只算南方,就不算北方呢?”
“南方四百万顷,北方也不少于此数。”
韩爌向他们解释道:
“北方如今多灾,陕西、山西现在都是全部留存,还需要朝廷运粮救灾、支付军费。”
“河南盗匪遍地,很可能步山陕两省后尘。剩下的北直隶和山东也多有地方遭灾,很难说能提供多少赋税。”
这就是大明的现状,北方已经很难向朝廷提供赋税,只能依靠南方。
所以朱由检在张溥闹出事后,就尽可能地提供支持,让奴婢打击大户,在南方实行新税法,多征收些赋税。
他和韩爌、毕自严等人都是这样打算,但是南方官员却不愿老老实实多纳税。李长庚道:
“南方同样遭灾,臣的家乡麻城,去年就遭了旱灾,前年遭受洪灾。”
“崇祯元年的时候,杭、嘉、绍三府海啸,坏民居数万间,溺数万人。”
这也是个事实,群臣听到这里都无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风调雨顺。
难道真像皇帝所说,是人间杀戮太过导致天神难以就位,所以如此多灾?
朱由检叹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