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流民们滚滚而来,热情似火,与之前冷淡态度判若云泥。
人太多,登记都忙不过来。
这年头识字的人本来就少,包括刘道规在内,一共也才九人会读会写。
但即便有人会读会写,这些流民连自己的名字都报不上来。
沟通也是一大障碍,都是一些北方各地的方言俚语。
“太慢了,春耕本来就晚了,再这么拖延下去,可就全耽误了。”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刘道轨既高兴又烦躁。
高珣也忙的满头大汗,“那也没办法,不登记清楚,以后的麻烦更大。”
刘道规环视周围,目光落在那十多面旌旗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人按旗分,每旗三十户到五十户,先把人分开以后再慢慢登记造册!”
此法并非刘道规首创,南下流民,认旗不认人,一面大旗称为一幢,每幢设幢主,即可为军亦可为民。
“好办法!”高珣两眼一亮,连忙吩咐手下按照这个办法来。
“黄旗来此!”
“白旗来此!”
“褐旗来此……”
各色旌旗挥动,流民们立即就看懂了,拖家带口站在旌旗之下,不到两个时辰,乱作一团麻的人群便被分开。
加上城中的流民,一共十一旗,每旗两百人左右,一共两千四百三十一人,一个下午分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按旗分田分宅,若还有流民来投,依次填充各旗。”
这种办法效率极高,也不用找识字的人来管理,只要会数数既可。
屯垦,亦军亦民,耕战一体。
刘道规任命自己的部曲为幢主,之下设屯长,幢主主管训练、战事,屯长主理屯田和民务,分工明确。
精兵简政,越简洁越好,各幢只听刘道规一人号令,省去了中间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