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士子闻言便是眼睛一亮,这种小令,半数人心中都有存货,就是没有的,现在写来也不难。
赵倜闻言瞧着众士子,微微笑道:“诸位不用费神了,我若开口先作,诸位必然不敢言声,还是歇歇吧。”
众人气得面色发青,王师儒冷哼道:“赵使者就敢这般夸口?”
赵倜道:“王相公是有意相比了?”
王师儒也是饱学之士,在辽国称得上文坛大家,只是之前说他们几人作为裁判,并不下场,但此刻实在忍耐不住,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看着赵倜狂妄嚣张,辽国士子全都无法对抗,就起了心思,而赵倜又出言说他可以下场,这怎么还能忍受得住?
“比不比未必谈上,但赵使者说一诗作完,叫我大辽没人再能开口,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木兰花这种小令多见,不像那些大的词牌,或好坏相差不多,或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能你一词作出,便压了全场呢?”王师儒端着姿态,哼声道。
赵倜笑眯眯道:“我知王相公意思,不过是这种小令字少,高下判别难得太大,给人献丑的机会多些,但我作此词,只怕连献丑机会都不会给各位留下。”
王师儒闻言心中火气愈大,对方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年龄,怎敢就夸下这般海口?他冷笑道:“本相自是不信,哪里来得这种事情!”
赵倜笑道:“王相公执意要献丑了?”
王师儒道:“你且作来,谁献丑还不好说!”
“木兰花是吧?”赵倜点了点头,看一眼众人,开口吟诵道:“词牌木兰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大殿之内再次失去声音,鸦雀无声,苏轼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这怎么又换了风格?又换了!而且还是作得这么好,自己简直都要疯了,燕王不是天才,是天纵奇才啊!
“又一首将会传诵千古的名篇。”耶律洪基伸手去摸胡须,却摸到了鼻子上,心中有些酸酸的,他觉得对方之前说的文采飞扬好像有些过于谦虚了,这又何止文采飞扬?他简直心生嫉妒。
元小仙坐在案后双眸顾盼生辉,心中默默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所有士子此刻都忘了刚才心中所措词句,满脑里都是这首木兰花,有的不由想起了一些伤心往事,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赵倜看着王师儒,笑眯眯地道:“还请……王相公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