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内部平叛。
但辽国兵马极多,平素常规兵力四五十万的样子,战时可动员军兵达到一百七八十万,这个数量是大宋难以相比的。
这么多兵,就算平叛也多数根本轮不上,何况又哪里有那么多叛乱可平,耶律洪基在位已经四十载出头,只有清宁九年的时候有一起大叛乱,近年来小的叛乱两三场,还是大康大安之时,万多人队伍也就解决了。
所以,辽军其实已经多年没有真刀实枪打过仗了,就算是耶律端庆带兵南下夺取弥娥川军司,其实也未动一刀一枪,当时西夏一名亲王驻守此处,看辽军到来直接便举城投降了。
虽然辽军时常在草原上练兵打猎,战力胜过大宋中原的禁军,但此刻河套地区的宋兵可都是西军。
西军擅长山地作战,于平原比较陌生,不过这时乘胜追击,辽军又几乎没有作战经验,顿时杀得对方仓皇逃窜。
追逐五六里之外,姚师闵忽然从旁侧穿插出来,带着军兵直接杀了过去。
辽军哪料居然还有伏兵存在,顿时惊慌失措,简直惊弓之鸟一般根本不做迎战,姚师闵带人截挡简直屠杀一般,辽军再留下一地尸体,换了方向而逃。
两支队伍又追逐了一二里地,随后拨转马头开始往后回转。
半晌之后,赵倜看追去的几支军兵归来复命,想了想笑道:“现在可以安营扎寨了。”
折可适闻言立刻前去传令,军兵动了起来,至天黑之时扎营完毕。
接着各项布置下去,埋锅造饭,军兵吃完休息,赵倜在帅帐内升帐议事。
这时灯火通明,众将坐于两旁,斥候一拨一拨地返回,赵倜逐个听了消息后微微沉思。
折可适道:“殿下,辽军这番大败,必然会龟缩城中不出,明日可否行攻城之事?”
“龟缩不出?”赵倜缓缓摇头:“辽军兵马不少于我方,说不定还会多出,怎么可能守城呢,守城是以少拒多的策略,之前他们心思灵活,敢来突袭,说不定又在琢磨什么办法呢。”
姚师闵道:“殿下,辽军……会不会晚上再过来偷营?”
“偷营?”折可适道:“辽军有那么大胆?白日里两次败退,晚上还行偷袭?”
姚师闵道:“这倒是不好说,耶律端庆离开后,弥娥川的守将是萧振,此人倒沉静稳重,但增兵而来的主帅不知何人,却不好说。”
折可适道:“看白日里之事,倒是个活泛之辈。”
姚师闵道:“辽国多年不经战事,既然活泛,应该读过兵书,但大抵是纸上谈兵罢了,若为如此,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