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门口,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陈默。“没事吗?”我问他。
“肋骨……”陈默的眉头扭在一起,汗直冒出来。
五年前,我们两个人蹲在一间舞厅的门口,一个人脸上肿胀,一个人浑身是伤。相同的是我们俩都没有钱去看医生。我俩看着狼狈的彼此,不由得哈哈大笑,然后充满憧憬的看着里面包间里肯定正在快活的大猛子。
陈默觉得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位置。
我那时候怎么想的?我早就忘了。
大猛子离开的时候,厕所里有个小姐正在哭。原因很简单,她刚才脱光了衣服叼着一只拖鞋在整个舞厅爬了一圈。为什么?就因为大猛子一句话:“有点无聊啊,你表演个什么吧我们这才知道,一句无聊就够毁掉一个人的。
大猛子在临走前看到了扶着陈默的我,显然很意外为什么陈默还在那里而没有去医院。“挑衅我是吧?挑衅我是吧!!你妈的说我拳脚不够硬是吧!!”大猛子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显然他觉得没有把陈默打进医院是对他的侮辱。只见他回头走进舞厅,伴随着什么东西摔坏的声音,大猛子拎着板凳腿重新杀气腾腾的走向陈默。
“我们没钱……”陈默一边挡住自己的头,一边喊出了一句话。
大猛子的棍子正在半空,然后停住了。显然大猛子有点意外这个回答。过了一会,大猛子自己掏了掏裤兜,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出来。(大猛子哪里还需要花钱啊。)然后大猛子走进了柜台,再出来给了陈默一把钱。
“出来混的,也能这么丢人大猛子的表情特别同情,然后哈哈大笑,如同看到了小丑滑稽的表演。
我和陈默捡着地上的钱,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表示出被侮辱后应该有的尊严抗争。
大猛子在这个夜晚三进三出我们的云台歌舞厅。第一次打了我和陈默,第二次出来准备打我和陈默,第三次出来给了我和陈默一些钱。
“他无聊都能闹腾成这样,要是发飙……”陈默在床上兴奋的比划着,面前是我小心翼翼的削苹果。我总觉得我们俩是捡回了一条命,所以不该这么开心。陈默听了以后不屑一顾。“我们是捡回了两条命陈默同学更正我。
事实上我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医院还是有人来看我们俩的。那就是那天晚上脱光衣服裸奔的那个女人。“叫我兰她说。
她已经不在哪里做了,因为她是在没有脸面再次面对那些服务员嫖客姐妹等等所有人。她来找我们是因为她觉得我们俩应该一样这么恨大猛子却又敢怒不敢言。于是她打算辞职,自己单干,让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