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是晚上9点多才回来的,这次她很高兴,眼眸里流光溢彩,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品牌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她把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侧脸朝我问。
“哦,想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我赶紧站起来,又朝她问:“对了,灌装的事情,您那边联系好了?”
花姐伸着红指甲,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跟我相对而坐道:“跑了好几家工厂,重新设计瓶子外观,已经来不及了;灌装厂周总的意思是,让咱们在标签、说明书上用点儿功夫,最好能突出产品特色。”
我点点头,接着把自己想得一些文案,给花姐递了过去。
可不大一会儿,楼下却传来了乐队排练的声音,架子鼓敲得“咣咣”响,王经理那边,似乎已经开始彩排大赛流程了。
花姐微微皱了下眉,随后拿着文案起身说:“这里太吵了,去我家吧,无论如何,咱们这个方案,今晚必须定下来。”
我点点头,而且还有些诧异;我没想到花姐还有家,认识一个多月来,我很少见她有回家的时候。
到外面上了花姐的车,迎面扑来的就是香水味;那是种成熟女人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好闻,值得细细品味。
9点以后的金川市,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了;昏黄的路灯绵延至远方,漫天的繁星,与璀璨的城市霓虹相交融;车里放着90年代的港台音乐,那歌声,似乎代表着花姐那一代人的青春。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
那歌声透着淡淡的忧伤,路灯的光线一层一层照在花姐的脸上;她开着车,翡翠耳环微微颤动;那层厚厚的妆容,似乎永远也掩饰不了,她内心浓浓的哀愁。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的?她曾经又经历什么?我从一开始,就对花姐有着浓浓的好奇,但我也知道,不应该轻易打听别人的过去,那无异于揭人伤疤。
半小时后,我们下了车;那是幢江边的小别墅,一圈矮矮的栅栏门,那晚风有些大,她开门的时候,裙子被吹得飘了起来;两条白皙的长腿,古典而有韵味。
“不用换鞋,随便坐就行了,我也不常来,屋里也是够乱的了。”她忙着去收拾沙发上的抱枕,然后又去换拖鞋,最后朝我笑着说:“茶几下面有烟,冰箱里有饮料,你当自己家就行,我先去卸个妆。”
其实不乱,但花姐还是蛮不好意思的,我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