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刨的旗丁,终结气力衰竭,一个接一个绝望的沉入江中。
夕阳西沉,余晖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满是金色的余晖,几根浮木在江面上随着波浪起伏。
博洛已经面无人色,郎廷佐也累得跟死狗一样趴在浮木上一动不动。
好一阵,博洛才缓过劲来,他看着江北已经就在眼前,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着漂着的郎廷佐,感叹道:“患难见忠诚,你是个好奴才,回去本王要是不被摄政王责怪,今后必定好好对你。”
郎廷佐对于自己的命运其实没底,不过他把博洛拖回来,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还有佟图赖可以背锅,保命应该没啥问题,他反而觉得博洛自己比较不好过关,不过博洛既然这么说,他得给他道声谢。
虽然郎廷佐不想动弹,但还是抬起头来,正准备谢谢王爷栽培,可这一抬头不得了,差点把他吓死过去。
“不好,王爷快点划~!”
江边,刘顺领着数千士卒,将四千旗丁和家眷赶入江中后,站立江边注视,清军的惨剧,他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有一股快意。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清军破关墙而入,大掠北直隶,山东,明朝大将满桂战死,东虏掳走北直、山东之民二三十万,他父亲被杀,母亲自尽,他则自小失去管教,沦为地方泼皮。
在他看来,藩主无疑还是太过仁慈。
这时,他看了一阵,见侥幸活下来的清兵,已经漂过江心,按了按战刀,便准备转身去向王彦复命。
“督镇,你看,好像是鲁监国的船!”一员部将,忽然指着江面说道。
刘顺扭头望去,还真是,东方江面上,近百条大船打着明朝日月旗,往南京方向而来。
刘顺手握紧了刀柄,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们来的到是时候。你们在这守着,本镇去禀报殿下。”
此时王彦正在洪承畴的江南总督府衙内,他端坐在正堂,两旁坐着一众大员,他一手端着茶杯小口抿着,一队士卒押着戴着手铐脚链,穿着囚服的洪承畴进来。
王彦见此,将茶杯放下,众人也齐齐向洪承畴看来。
“洪贼,今日你有何话可说?”万元吉拍案而起。
“洪贼,你有面目见再坐诸公么?你有颜面见毅宗于九泉否?”顾元镜也站起来怒斥。
一众老臣上前,围着洪承畴骂,有的甚至直接将唾沫糊在他的脸上,使得洪承畴狼狈不堪,但他却忽然放声大笑。
这让堂内众人,微微一愣,正中坐着的王彦看着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挥手制止众臣,然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