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身材,肩臂却突鼓壮硕。他一动也不动地立在地下听着,两手却无声攥紧,大臂处的衣衫有一阵波动,仿佛有活物在皮肉中钻进钻出。
喜荷也早已涨了个满面通红,这是明着讽刺她与小叔子齐奢间的私情了。她极为勉强地笑一笑,“姐姐这话,妹妹可不大明白。”
王氏摆开脸斜望着屋中的一只细钩方角大柜,声调亦布满了钩与角:“妹妹是天底下头一号聪明人,早几年连折子上的字都认不全,现在出口成章的,跟皇叔父摄政王一唱一和就把国事都裁定了,还有什么妹妹你不明白?”
喜荷的脸色愈发难看,“姐姐说笑,妇道人家终归是妇道人家,国家大事还不都靠摄政王与诸位阁臣们的公议?”
“有人倒是不想‘公议’,可惜不成。”王氏不再理会另一边,只把佩着米珠团寿金甲套的手往茶案上一拍,高声吩咐,“吴染,装烟。”
太监吴染上前,跪下来替东太后装水烟。似水流年的烟泡开始了静谧的沸腾,女人的深宫内,碧鹦鹉对红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