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要紧的。”
“怎么没什么要紧的?这还好几本折子我没看呢,这下怎么批复?你你你你把那只独眼龙给我叫出来,我非让它长个记性不可!”
“你还嫌在御的记性不好哪?”青田从衣钮边抽出一方青玉鸾鸟丝帕,来抹齐奢的团纹蛟龙出海袍,把沾在他袖口的一点尿渍含笑擦去,“昨儿你招它一下,它今儿就要还你一下,你又打回去,它再给你尿回来。你若还不依,自把它叫来踢几脚,它更不知想出什么歪点子来气你,又或是真伤心了就此翻脸不理你,还不得你费心去哄?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啊。”
齐奢挣袖一甩,“不行,就是你给惯的!弄了两个丫头专门伺候它吃喝拉撒还不行,还叫莺枝这么个抱猫丫头天天陪着它玩,捧得简直活菩萨一样,它才敢这么无法无天,骑在爷头上拉屎拉尿。”
“那都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的爷你平平气,放那东西一晚上臊着甭理,它保准明儿就巴巴地黏着你,到时候你再说上它两句也就完
了。”
“为什么每次我俩有事儿你都护着它呀?”
“不是我护着它,它又不懂什么,你同它生这么大的气不是白气着自己?”
“谁说我白气着自己?我收拾它一顿我就不生气了。你快把它给我弄出来。”
“好了三哥——”
“你少啰唆,我还就告诉你,我今儿要不好好教训那畜生一场就不姓齐。”
“姓齐的你还没完了是吧?”青田也怒从心起,一把摔开了手,“那你把在御叫来,绑去你的箭垛子上射它十箭可就遂了心了?这么大一个人老和一只小猫过不去,你羞也不羞?”
“你——”齐奢粗喘了两声,抬手就把桌前的一樽春瓶拂去地下,箭步走开。
青田瞅着他一跛一跛的背影,眸中的一点怒气就渐渐化作了晶莹闪耀的笑意。她掖回帕子,两手拍一拍,轻声连唤:“在御?在御?”
她在帖室里找到在御,又往宜两轩去找齐奢。他已换过了寝衣歪在床里,幼烟在脚踏上跪着替他捶腿。青田摆手叫幼烟退开,这头就抱着在御坐去到他身畔。
“我们俩来给你赔不是了。”
齐奢冷面冷眼,旁视一边。青田自管笑俨俨的,倒更往近偎一偎,吐气芬馥,“摄政王爷,您瞧瞧,我把罪猫给您擒拿归案了。”她又别过头对着怀中的在御,把声调放得很严厉,“在御听着,想你素受朝廷厚恩,当思竭忠报主,如何却反恃宠跋扈、作恶多端?今日你亵渎御物、藐视亲王,若不重治,何以饬法纪而示万世?惟念你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