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半點水花。
他仍是靠抄書,賺些微薄的銀子,供母親和妹妹生活,供其一家三口,在京中有度日之處。
這中間,唯一對他施以援手的,便是杜家公子杜福海了。
那日,韓允文抄了一天的書,得的銀錢小心翼翼地收著,卻在回家的路上撞上了黑心的小賊,一把撈走。
本就身弱的韓允文,又跪坐一天抄書,如何能追上專干這行的小賊?
焦灼無奈之際,從花樓里出來的杜福海,吩咐小廝沖了上去,為韓允文搶回了這一天的辛苦錢。
二人相識,是場意外,不含半分算計。
韓允文便對杜福海完全信任。
得知杜福海也是今年的舉子后,為表感激,和杜福海成了好友,幫其輔導課業,互相研討。
一來二去,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友人。
甚至,在會試的前一夜,還曾邀請杜福海來家中小聚,一起押題。
……
那作弊用的冊子,是杜福海放的。
韓小妹對杜福海沒有戒心,更不敢相信這個大大咧咧胖胖傻傻的男子,會想毀了她哥哥一輩子。
蘭溪想到這兒,手中的茶已涼透。
她透過朦朧的窗戶,看著陰雨的天空,輕聲問道。
“韓家母女兩個,也該趕出去了。”
“一切,只為做戲,手腳……輕一點。”
青鸞得令,沉聲應下。
接著,冒雨離開。
……
“回宮吧。”
蘭溪撐著椅子,緩緩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凝霜和腮雪對視一眼后,急忙跟上。
車廂內。
蘭溪沉默著,凝霜和腮雪更不敢開口。
只有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連三人的呼吸聲,都快掩住了。
蘭溪手指撥弄著剛才被雨水打濕的發,突然問道。
“哀家是否,過于殘忍?”
“為了得到一個忠誠的臣子,親手將此人逼到絕路?”
“主子說什么胡話呢!能為主子效忠,那是她的榮幸!”腮雪下意識地便嚷出來。
蘭溪的面色,并未因這話,有任何的波動。凝霜按住腮雪沖動的肢體動作,轉過頭來,溫聲道。
“主子的御鳳臺,需要十個得力助手。”
“如今已入二席。”
“陳洛歌雖能力俱佳,卻是一介女子,無法服眾,更因見識問題,無法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赫連栩是個沒腦子的野獸,上一秒殺人的匕首,下一秒或許就會對準我們,無法掌控更無力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