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家主子在苦惱什么,跟著憤憤不平地抱怨。
“從今兒早起到現在,折騰了一整天,那位大爺一個臉面都沒漏過。”
“知道的當他是躲災去了,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啊!”
窗扉忽然被撞開,一個布袋子被扔進殿內。
那布袋雖是黑色的,可其上卻有殷紅的血液滲出,滾落在地板上后,拖行出一地的血漬。
這樣的出場方式……
蘭溪心頭一跳,猛地抬頭,往那窗口望去……
果然。
一身黑衣的赫連栩站在窗外,面色沉在黑暗中,無甚么表情。
腮雪氣得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要來便來,嚇人做什么!”
“還有這袋子里的東西——”
腮雪抬腳去踢,腳尖接觸帶來的異樣感,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面色陡然煞白。
她不可置信地退后兩步,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赫連栩!”
連尊卑都忘了,驚恐地,沙啞地問道。
“你這袋子里裝的什么!”
赫連栩從窗戶外一躍而入。
身上,帶著冷風的腥氣和淡淡的血腥氣。
他唇角略抬了抬,抬出半絲笑意。
眸光微綠,有種殺人后的滿足感。
“能是什么?自然是送給太后娘娘的人頭。”
……
屋內靜窒一瞬。
直到蘭溪拍桌而起。
“你瘋了是嗎?”
蘭溪眉頭緊皺,看赫連栩的眼神極為失望。
“你算算從你住進蘭家,你犯了多少沖動的禍事,哀家又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在路上你是怎么承諾我的?來揚州城之后一定謹言慎行絕不添亂。”
“這倒好,來揚州城短短一日的功夫,惹出這么多樁大事!”
“早上堵門的那群人還都在柴房押著呢!此事最后還不知要如何才能化解!”
“揚州城不是京城,這太守府更不是哀家的后宮,由不得哀家胡來,況且……就算是在京城,也沒有吃飯不付銀子的規矩!”
“更何況——”
蘭溪將那奪回來的令牌扔在桌面上,冰冷的金屬聲和杯盞撞擊在一起,讓這夜色愈發生硬。
“殺起人來你倒是本事大了,可哀家不過讓你保管了一個令牌,你怎么能丟了呢?”
“若被有心人撿到,你知道會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嗎?”
“你且回漠北吧。我蘭氏這一艘船,實在坐不下您這尊大神!”
早上的那一通怨氣,如今,終于泄散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