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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指著那禁閉的房門,命令道。
“腮雪,開門,送客!”
給赫連栩擦屁股的事,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誰都別來影響誰的心情!
她的冷漠,讓赫連栩有一瞬的僵硬。
那藏在袖中的右手,不自覺地摸上了那藏在暗處的匕首。他不是想對蘭溪動手,而是每當情緒失控時,他都忍不住想殺人。
控制住那暴虐的情緒,在腮雪開門之時,赫連栩開口道:“你不想知道這地上的死人是誰嗎?”
蘭溪冷笑連連,“忘了說了,帶上你的人頭,一塊滾!”赫連栩眸底的綠意破碎,胸口發疼,鼻眶發酸。
她竟……要他滾。
昨夜之事,他之所以那么荒唐,是因為嘗了嘗,覺得那幾味道揚州點心,新鮮好食,囊中雖然羞澀,但又實在想讓她嘗一嘗,所以才想出那種下作之法。
這前半生他人沒少殺,但做此等事情,還是頭一回。
生澀之間,難免失誤。
發現令牌丟了后,幾乎快尋遍了整個揚州城……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躲在暗處探查這茶樓背后的主家,找到了始作俑者,將那始作俑者的項上人頭給她送來,以絕后患,讓她安心處置這酒樓的活計。
可她呢……
問也不問就……
赫連栩俯身,拎起那黑色的袋子,任其上的鮮血淋漓地順著他的衣袖滾落。
“其實你早就想趕我走了,是嗎?”
赫連栩不甘心,又問了一遍。
蘭溪的話,便又傷他一次。
“還用問嗎?若早知漠北會派你過來,我就不該跟蕭信做這筆生意。”
赫連栩眸子中綠色的光亮,潰不成軍,他唇線繃得極緊,捏著那布袋子的手指,因為巨力,而微微發白。
“早該知道的。”
“你怎會喜歡我這樣的?”
蘭溪聽他說話,覺得無比荒唐。
抬眸,眸中似儲藏著冰雪。
“喜歡?到底是何時,哀家給了你這種錯覺?讓你覺得哀家會喜歡你?”
赫連栩被她話中的敵意和諷意給驚到,往后退了兩步,穩住身形。
語氣,猶帶著一絲不甘。
“可你,在見我殺人時,從不曾畏懼,更不曾就此遠離我……”
自從他被接回赫連家后,他嗜好殺人的本性,也在日常中日復一日的顯現出來。
那些曾經想要親近他的人,或者曾是他親人的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惡魔一般,除了畏懼,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