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格外刚毅。
冬至的正日子没到,我们便也不急着去祭奠,只是先收拾屋子与菜园。
或许是因为封闭,独望村是个自给自足的村子,似乎做什么行当的都有,有铁铺有磨坊有屠户有养鸡养猪养牛的,自然更多的便是种田的。我好奇地问易戈:“那你们以前是以什么谋生的呢?”
他的唇边浮起一个怀念的微笑:“我娘,她磨豆腐。她做的豆腐、豆腐干都很好吃,村里人都喜欢。我们家的那一小块地,除了日常吃的菜,种的是豆子。”
“那她,好辛苦。他们说,天下三大苦,打铁当兵磨豆腐呢。”
他的笑有些散淡了:“是啊,当时我却没感觉到她苦,以为她逼我练武才最苦。”他转头道:“她走后,我不怎么会磨豆腐,村里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吃豆腐,直到种豆子最多的大志家慢慢地开始磨,但我再也吃不到娘做的味道了。除了这个,我娘还会做香,可能是因为南旦那边盛产香料,所以女子都会调香。村里姑娘嫂子的香也都是从我娘那里拿东西换的。我对这种手工比磨豆腐有兴趣,所以倒学会了。可是她走后,我也没有做那个的心。”
我想起小木球中的碧丸子,“那你送我那颗,是很久以前做的么?”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不是,那颗,是皇上赐婚后,我做任务时收集了些香料做的。我没有金玉可赠,只能做些能做的。当时也怕你嫌弃,但总是我的心意。”
我有些汗颜:“这,我还只怕不如你,那腰带,不是我绣的,我最多也只会绣个荷包,还很难看,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忽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再难看我也不会嫌的,只是你可肯给我绣呢?”
我低了头,脸略有些红道:“你若肯等,我总有绣出来给你的一天。”
他说:“好,我等。”他的眼睛看我时总那么亮,我有晕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