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去采买炼制“太乙金丹”所需的那些上好丹砂、昂贵药材,想来主公龙心大悦之下,定然不会拒绝。
为了长生大道,为了那炉中即将炼成的九转金丹……
区区一张老脸,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吴鹤年心中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动力。
他脸上立刻堆满了无比忠诚的笑容,那厚厚的白粉都险些被挤出褶子。
他猛地一躬到地,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为刺史分忧,乃下官分内之事,何谈辛苦?主公大婚,乃我歙州上下之天大喜事!下官能为正使,是主公天恩!下官纵万死,亦不辞!”
“去吧。”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亲自扶起他,目送他略显蹒跚地爬上那匹同样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
此去丹阳,路途遥遥,除了这数百人的仪仗队伍,刘靖更派了自己最心腹的大将狗子,亲率二百玄山都甲士贴身护卫。
玄山都,是刘靖一手打造的精锐亲兵,其装备、训练、饷银,皆是诸军之最。
这二百人,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而且就在昨夜,镇抚司刚刚接到了一份语焉不详的简报。
有不明势力在丹阳左近频繁活动。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场联姻,绝不容有任何差池。
这二百玄山都,就是他投下的第二重保险,足以应对任何敢于伸出爪子的宵小之辈。此外,刘靖还传信给镇守翚岭的康博,一旦发生异变,随时出兵接应。
……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歙州城。
仪仗过处,长街两侧早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扶老携幼,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争相一睹这百年难遇的盛景。
那股泼天的富贵与威势,如同一道看得见摸得着的气浪,压得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爆发出潮水般的议论声。
“我的天爷……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着这阵仗!官家娶亲,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拄着拐杖,看得目瞪口呆。
他身边的儿媳妇则死死盯着那些抬着礼盒的队伍,眼睛都直了,悄悄捅了捅自家男人的腰间:“孩儿他爹,你瞧瞧那箱子上裹的红绸,都是顶好的苏锦啊!就扯下一块,都够咱们娃做两身新衣裳了!”
“你这婆娘,就知道衣裳!”
那汉子一边呵斥,一边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没瞧见开道的那队骑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