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裴归渡语气中满是担忧,道,“病得这般严重,梦里都在说胡话。”
乔行砚回握住对方将他藏在被褥中的手,虚弱开口道:“我在梦里说什么了?”
“你说——”裴归渡停顿一瞬,将嘴边的话一换,又道,“文修怎么还不回来。”
乔行砚藏在被褥中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对方掌心,知晓对方说的不是真话,却也顺着问道:“文修呢?”
“在帐外守着。”裴归渡道,“我来的时候只你一人,坐了一会儿他才回来的。”
乔行砚没有说话,只是又将食指与中指竖起,其余手指曲着,只那两只手指学着走路的模样,在对方掌心游走着,像小孩一般。
“吃过药了么?”裴归渡用自己的脸颊去抵对方的额头,怀中之人便顺势偏过头来靠着他的脸,他温声道,“额头这么烫,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乔行砚闻言像个小孩一般往他怀里钻,嘴里还嘟囔了几句,才缓缓说道:“父亲寻了御医看过,兄长亦喂我吃过药了。”
“这般还不见好转。”裴归渡将人抱得紧了些,道,“倒还真是矜贵的身子,生起病来便这般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缩在对方怀里笑了笑,嗓子愈发沙哑起来,道:“我都这般模样了,你还是不安分。”
裴归渡的手在被褥中,顺着对方的手摸到了他穿着的单薄中衣,还没开口责备他穿得如此少,难怪会病倒,却不曾想被其堵住话口反将一军。
裴归渡笑着将手移开了,重新握上对方的手,与其十指紧扣,道:“早知你身子这般,我当初就不该将你留在营中,早些将你送回去才好。”
乔行砚不以为意,当初在淮安那住的哪是营帐?软垫都取上好材质的,被褥好几层都是保暖效果十足的,榻边还有暖炉一直供着,每夜都伺候着热水沐浴,就连衣裳妆奁首饰都是全新的,生怕亏待了他。
现如今的营帐能有这般已然是托了皇帝的福,如此他都扛不住,更不用提裴归渡从小到大便随父出征,住的是什么样子了。
大抵是生病了容易扰乱心神,乔行砚这几日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梦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下见了裴归渡,心中更是难受,说着便生出一副委屈要哭的冲动。
乔行砚有些心疼了,心疼身后之人。
“敬淮。”乔行砚握紧了裴归渡的手,继而又往对方怀里钻了些,他声音微颤,道,“我有些想念礼州的日子了。”
裴归渡闻言一怔,眼圈变得愈发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