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克制住,平复情绪,温声道:“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我方才梦见你了。”乔行砚委屈道,“往日,我惯不会说这种酸话,实在矫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归渡一句一答,下颚抵着对方的头顶,对方散落的发丝滑到他颈间,道:“嗯。”
“大抵是生病将脑子烧糊涂了。”乔行砚自嘲般一笑,道,“今日就是有些想说,不说便觉心里难受。”
“嗯,你说。”裴归渡微微仰着头,“我在听。”
过了许久,乔行砚都没有说话,时间久到裴归渡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正要去看,便听见对方忽而开口,语气微颤,可怜极了。
“我梦到你去平州了。南蕃攻进平州,城破了,百姓哀声四起,敌军屠戮整座城,可你没有离开。”乔行砚道,“平州城好大的风沙,白烟,血流成河,将领跪在城墙之上,长枪自脊背穿体而过,好痛……”
乔行砚没有说,可裴归渡知晓,那位将领便是自己。
裴归渡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安抚道:“梦都是反的,你这是生病了,太紧张,才会梦到这么骇人的事情。病会消散,梦也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乔行砚不信,他虽然生病了,但他知道,身在营地,周遭都是眼线,若非必然,裴归渡不可能无缘无故冒着风险来找他。
乔行砚松开了攥着对方衣袖的手,沙哑开口,道:“你要走了是么?”
裴归渡安抚对方的手一顿,迟疑许久,才沉声开口,道:“嗯,至多两日,便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埋于对方怀中的脸蹙起了眉头,他又问:“是去平州?”
裴归渡又道:“嗯,平州。”
“南蕃又引发暴乱了?”乔行砚此时的确认话语已然变得没什么感情了。
“嗯。”裴归渡同样平淡答道,“父亲带兵镇压,反被混入其中的细作刺伤。”
“伤势如何?”乔行砚道。
“不清楚。”裴归渡答,“信中未曾提及。”
“何时收到的信?”
“今日。”裴归渡知晓对方的意思,又解释道,“我方收到信,便同皇帝禀明。一出大帐,就来寻你了。”
乔行砚知晓对方是在安抚自己,可他此刻并不需要对方毫无作用的安抚话语,都是空话罢了,哪里能作数?
“不能春猎结束后再走么?”乔行砚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归渡沉默片刻,道:“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