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年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轻轻接住了坠落的叹息。
归途经过废园,残墙上依稀可见"梦回莺啭乱煞年光"的墨痕。有个孩童正在用石子划新字,第七下恰好写成"忆"字。我摸出怀中最后半块胡饼递去,他咬了口突然笑:"老丈的牙印,像花瓣缺了一角。"
此刻铜箫里的水晶愈发透亮,裂痕处的锈色愈发深沉,倒像是时光将所有醉花的梦境,都铸成了永恒的琥珀。当最后一缕辛夷香渗入木纹,当最后一片花瓣飘落案头,所有被风月浸润过的故事,都会在记忆的深处,长成不灭的刻度。正如李商隐所言"此情可待成追忆",那些惊起满城花雨的梦境,终究在时光里站成了永恒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