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表面是超然物外,实则藏着半生仕途失意的隐痛。
陶渊明"归去来兮"的吟唱里,藏着五斗米道炼丹炉的余温。这位辞官归隐的诗人,在东篱采菊时仍会想起彭泽县衙的公文。但当他写下"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冷暖已不再是地理意义上的回归,而是灵魂对自由的确认。就像他笔下的武陵人,桃花源的入口永远在下一片云雾之后,而那些试图寻找的人,鞋底早已沾满现实的泥。
如今的大明宫遗址上,野草正在瓦砾间编织新的经文。考古队用洛阳铲带出的泥土里,混着唐代的胭脂与宋代的泪痕。当夜风穿过残破的宫门,总有人听见环佩叮咚——那是千百年来被误解的冷暖,在时空的裂缝里寻找知音。韩愈的狐裘早已化作尘土,但国子监的雪,依然年年在批卷的灯影里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