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子替了你才好。所以你在我眼前让我亲手服侍你,恐怕我还安心些。好了,你但管歇着,别说这么多话,倒耗费了精神。”
孙孝才见对霞说得这样情深恳切,心头涌上了十二分的感激,又觉得确实支撑不住,也就不再坚持,只合眼吁吁地喘气。
这一夜里,对霞不寝不食,稀饭也不吃一口,孙孝才要泻,就亲扶着去用便桶,孙孝才躺着,她也就动也不动地坐守。凌晨时,孙孝才迷迷晕晕地睁开眼,只见对霞还伏在床边痴痴地看他。
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替她沾了沾泪,“你也略睡一会子吧。”
对霞两手握住他,搁在自个的脸边,“我不困,你只管睡你的,睡足了,明儿没准儿就好了呢?”她含泪一笑,幽烛下的丽容似花似月,其间那无限的温柔,如妻如母。
这一日,对霞辛苦受尽,另一边,其姐妹蝶仙却是享尽清福。
一过午便随着相好曹之慕来到怀雅堂隔壁的金铺,正碰上青田贴身大丫头暮云的恋人小赵在那里坐柜台。蝶仙有心照拂他,别人一概不要,只点名要小赵服侍。小赵捧上一个丝绒银盘,托着十来个翡翠戒,金的也有,银的也有,素环的也有,刻花的也有,镶宝的也有,翡翠的用料却是颗颗精良。蝶仙指着问他哪个好,小赵口笨舌拙的,只会笑,“哪个都是好的。”
蝶仙暗瞪他一眼,“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最好的那个价钱定也最贵,我倒瞧不出是哪一只了,是这只?”
小赵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仍只憨憨一笑,“倒也不见得最贵的一只就是好,各花入各眼,只看姑娘自己喜欢什么样子,自己喜欢的也就是最好的。”
蝶仙碰上个这么不开窍的,白眼差不多翻到了后脑勺,干脆直截了当地将桌面一敲,“啧,你就说吧,哪个最贵?”
小赵也看不出她是冲自个发火,自管稳稳当当地自盘中拣出一个金托大戒来,“若论贵倒是这一只了,其他的顶贵不过七八十两,这一只却要整整二百两。”
曹之慕也凑上前与蝶仙一起瞧这戒指,是一圈宽宽的黄金箍子,镂雕着平安扣,三个小小的花托上正中镶一块油润的翡翠,两角又镶着一粒海水蓝玉、一粒玫瑰紫玉,华贵夺目。蝶仙面露微笑,取过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哟,我戴着正好,竟像专为我定做的一样。”又举高了手对着阳光左右鉴赏,“水头好,做工也细,就是太贵了些,唉……”叹着气,带着一脸难分难舍便要从手上取下。
曹之慕从旁一挡,“你觉得好就好,价钱不算什么,不必脱,就戴着吧,我瞧和你手上这两